下午办理好出院手续,罗浮玉特意让司机绕道去了兰城最老的绸缎庄一趟。
清场后的房间内只有一个年轻的服务员。
玻璃橱窗映出她松绿旗袍下摆,高挚抱着孩子站在叁步之外,看她在华光锦与软烟罗间流连。
&ot;爸爸,蝴蝶,姆妈身上有一只蝴蝶哩&ot;
罗观承趴在爸爸身上说悄悄话,突然指着对面罗浮玉的旗袍开衩处露出的腿根,那一块皮肤格外深一点。
高挚后知后觉是自己上午在楼梯间欢爱时掐出来的印记,忙捂住儿子眼睛,耳尖却因妻子似笑非笑的目光发烫。
&ot;那是,额你姆妈的胎,胎记。&ot;
罗浮玉闻言一挑眉,看着丈夫欲盖弥彰的姿态,笑着向两个人走去,金丝雀纹旗袍裹着的身子像尊移动的玉雕。
&ot;观承乖,一会儿回观里,姆妈让你爸也给你手上画一只最大、最漂亮的蝴蝶。”
艳情之事在她嘴里又变得像丰功伟绩。
高挚抿抿唇不再言语,只得认下了这项“作业”。
回了云虬洞,蟾宫西厢飘出药膳香气。
罗浮玉把儿子按在膝头喂米粥。
大约刚退烧,小孩没那么快恢复胃口,观承扭着身子吃了没几口就说要去院子里和小浣熊玩。
&ot;你儿子剩的。&ot;罗浮玉也不强求,松手放走了小孩,舀着山药泥的瓷勺转向丈夫,&ot;张嘴——&ot;
高挚含住勺尖,咽下这股清甜。
午饭结束后,父子俩去后面的起居室午睡,罗浮玉留在正殿看文件。
春日午后的阳光和煦,罗浮玉批完最后一份文件抬头,发现高挚倚着门框看她。
全黑西装勾勒出男人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,逆光里像尊沉默的雕塑。
唯有解开的领口纽扣后她咬破的淡红牙印,泄露出他也不过身处红尘俗世里的端倪。
&ot;观承睡了?&ot;
高挚摇摇头,走近妻子:&ot;不肯睡,在玩你扔给他的翡翠算盘。&ot;
罗浮玉轻笑出声,足尖勾过蒲团示意他坐。
&ot;并购案收尾了?&ot;
罗浮玉懒懒应声,衣袍系带不知何时松了,衣襟滑到臂弯堆成云絮。
“高总这半月表现可嘉,连斩叁房两员大将,值得月底加薪。”
罗浮玉倾身上前,越过紫檀案笑着拍拍他的脸,然后故意抬腿架在他膝头,光裸的双腿往里探,一抹蕾丝边时隐时现。
她俯身时红绳滑出领口,坠下的金色素戒在高挚眼前晃成催情的钟摆。
高挚的掌心顺着她小腿肚往上爬,在膝窝重重一按:&ot;那罗董的君子一言呢&ot;
话不说完整,但罗浮玉知道他这是在点她兑现早上落跑后的承诺。
&ot;怎么,高总搞不定叁岁孩子,来搞定大人讨赏了?&ot;
此刻道袍已经彻底散开,罗浮玉的半个身子都倚在男人身上,桌案上的经卷哗啦掉落铺了满地。
&ot;突然反悔了。&ot;她挑开他的皮带扣,捏了捏手中的昂扬,&ot;我要换成这个姿势”
后腰贴上冰凉的玉笔筒,高挚闷哼着攥起了拳头。
罗浮玉跪坐在他腿间,长发扫过绷紧的腹肌。
金灿灿的日光将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拉成妖,高挚看着那影子俯身,潮湿的吻顺着腹肌往下游走。
当她的牙齿轻轻磕在拉链头时,他突然暴起将人反压在木地板上。
手掌探进云浪似的裙摆里,那里早就蓄起一汪清泉。
高挚掐着她的腰撞进去,这个角度能看见她乳尖随着撞击晃出白浪,腿根青紫红痕交错如签文。
供案上的卷轴滚滚跌落,罗浮玉反手抓皱了其中的一卷《齐物论》的页脚,喘息声碎在了庄周梦蝶的段落里。
肉刃在温软湿热的内里横冲直撞起来,顶端堪堪擦着花心而过,激起罗浮玉一阵阵颤栗。
高挚全身沸腾着,所有细胞叫嚣着要进入到更深的地方去。
酥麻的电流在血脉里乱窜,他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猛地更刺入一寸,像是闯入到了一个更紧致的地方。
卡在铃口处,两人一齐发出一声闷哼。
身下人抬起双臂缠上来,双腿锁住他的腰。
缓了几秒,高挚掐着罗浮玉的腰继续动作起来,一下一下,酸疼和舒爽并存。
他加快了速度,罗浮玉瞬间绷紧身子,指甲在紫檀案上刮出长长一道。
高挚俯身舔去罗浮玉颈后的汗珠,尝到朱砂混着沉香的苦。
掐着她腰窝加快抽送,听着裙摆撕裂的轻响,望着下身交合处在撞击中甩出银线般的淫液,滴在满地经卷上,洇开“天地与我并生”的墨字。
两个人翻来覆去,喘息声交错中攀登情欲顶峰。
晨光初绽时,罗观承